那人伸出的颤抖双手在接触到凤凛阳腕上的那一刻忽地变了,他扣住她,一拨前额乱发。“你当我真是摇尾乞怜的乞丐吗?我霍轨便是饿死街上也不用你来施舍。”他的眼里有一种嗜血的兴奋,从腰际取出一把匕首。“都是你这女人坏事,不然王爷也不会三番两次功败垂成,去死吧”

    &nb...bsp;在刀劈落的那一刻、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前,一颗从山坡上疾射而下的石子确切地击中霍轨的头,临死前他犹不省悟。“我要杀了你”凤凛阳见他缓缓倒下,更在意的是那出手相救之人,这手法这手法她曾见过!

    “余哥哥,余哥哥是你吗?”她在原地自转一圈,朝着四周大喊。“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

    蓄了胡子的余培青一摇头,叹息道:“走吧!”那女子也不同他争辩,两人静默地往来时路上走去。

    新婚洞房里──

    “我今天好似见着了余哥哥。”凤凛阳对才自一群宾客中脱身的龙昊瞳说道。

    “是吗?”龙昊瞳瘫在床上,可有可无地挑了挑眉,早上的事已有人向他禀报过。“那又怎么?”

    “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他不下来一见?”凤凛阳也褪了鞋上床。“他就像我哥哥,怎么我成婚他却不到?”

    龙昊瞳忍不住失笑,这小傻子一点也不明了余培青的心意,还在这兀自猜测不休。

    “不过我倒是看见有个背影很像他的男人和一名妙龄女子往山上走去,或许是他脸皮薄,找着了大嫂却羞于露脸,对,一定是这样。”她一拍手,越觉得自己推敲正确。

    “好吧,便算是这样吧!”龙昊瞳爱怜地揉了揉她头发,柔声道。“咱们该休息了。”

    “等等,等等。”不知是否因为知道余培青仍活在这世上的消息而让自己心情轻松或是怎么,凤凛阳显得格外亢奋。“你知不知道那袋里有多少只蟋蟀?”

    “啊?”龙昊瞳给这问题问得一愣一愣的。“咱们先不要说这──”

    “袋里有一千两百二十四只蟋蟀。”凤凛阳打断他,大声宣布出正确答案。“所以你──”

    “嘘!闭嘴!”龙昊瞳吻住她,对她的异常多话感到十分不耐。“我去将蜡烛吹熄。”

    凤凛阳将脸藏在绣有鸳鸯戏水的锦被里,对这情境开始感到羞赧,在他重新躺回床上时甚至感到一阵战栗,她悄悄靠近他,轻声在他耳畔说道:“我想再听一次你在海边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