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柏婉都没怎么和哥哥碰上面，哥哥总是早出晚归，每天换下的衣服都有陌生的香水味，柏婉也从最开始的痛苦到后面的麻木，这原本就是没什么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自受。
暑期结束前一天，姥姥过生日，柏婉终于才见到了方稍。
时间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柏婉眼睛还是跟着哥哥转，也可能是习惯了，记得从第一次见到方稍开始，他就忍不住地注视他，像是宿命般。
他发现哥哥瘦了很多，眼里的不屑一顾也更甚了。
无论长辈问他工作还是问他感情，他都汇报工作似的回答，当然有时候也不回答，还是那么冷漠，那么不近人情，以至于柏婉第一次认真考虑，哥哥和他做爱时说的我爱你，是什么意思，是出于什么心理。
方稍真的，会爱人吗？
“妈妈，我想和你睡。”
柏婉第一次不想和哥哥靠近，哥哥那么冷，他不想靠近了，温暖不了他不说，还会寒了他的心。
“宝贝怎么啦？还生哥哥的气呐?”
肖芸灵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好笑地摸柏婉的脑袋。
柏婉是双性人，加上基因好，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皮肤白皙，身材也偏纤细，身高长到167就不长了，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长，反正这个身高现在在他们家里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小朋友，加上柏婉本来就乖巧懂事，他们家就一直当小朋友来疼的。
就是他们家这个小朋友奇怪得很，谁都不粘，就偏爱粘他们家脸最臭脾气最臭的那位，粘不着了就自己委屈。
“没有生气，我一会就……和哥哥回去。”
因为姥姥他们这边屋子不够，今天亲戚朋友多，晚上就睡不下，所以才安排他们小年轻的各回各家，长辈些的都留下来唠家常，柏婉不想不懂事给他们添麻烦。
“你呀！就是太乖了，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都要勇敢表达出来，这样别人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不要总是委屈自己，知道了吗?”
“知道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