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节,皇上和百官忙碌了一年也要休息一下。

    年底一般不办大案,能推后一般都推后了,从腊月二十起,一直到正月二十,这一个月都不上早朝。

    凡有奏折由尚书省呈上。

    虽还是要批折子,但不上早朝,于容翦而言还是要轻松不少。

    未免来回往松翠宫跑折腾,容翦直接在松翠宫住下了,折子也是在松翠宫批。

    前朝后宫都轻松不少,独独忙坏了温窈。

    以往她只要待在暖阁里就好,虽然药难喝,晚上容翦会留宿,但到底不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提着一颗心。

    现在,她每时每刻都绷紧了神经,

    尤其是容翦还嘀咕了一句,快些调理好罢,她现在连睡着了都提着心,压根睡不安稳。

    好在最近几日,容翦看她太累,晚上没怎么折腾她。

    但只要他躺在她枕边,她就总觉得脖子上悬了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这日礼部要汇奏年后春闱一事,容翦便去了御书房。

    容翦一走,温窈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虽说大多数时候,容翦并不需要她时时在侧侍奉,可他就在那儿,那种强大气场产生的存在感,是无法消弭的。

    躺了一会儿,温窈才想起来丸子趴在她身边睡觉,便又把丸子捞进了怀里。

    近来天冷,丸子也一日比一日懒,天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瞌睡,逗它也不怎么爱搭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