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甘雾出栀府后,在袖子里捏了捏指尖,垂着眼睫微颤,他叹了口气,这位栀状元表面注意礼仪,实则与人保持着距离。

    这几日相处,他也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别看年纪小,除了女子身份,她身上似乎还背负着什么大秘密。

    方才他应下栀子沫的话,便看到她松了口气。若他不说此话,想必她还要惴惴不安他的所图。

    可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入朝堂呢?女子入朝堂犹如在刀剑上行走,一旦被人揭露,后果无法想象。

    蔺甘雾走了几个街道,才走到一处府宅处。他抬眸,眼中一闪而过阴霾。

    “舍得回来了?”蔺毕冷问刚回到家连口饭都顾得上吃的蔺甘雾。

    若是栀子沫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她在宫中遇见的那位身着红衣金蟒的丞相大人。

    蔺甘雾未作声,装出一副维维诺诺的模样。

    “那个被皇上钦点的文状元,栀子沫,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你可别说,你在张氏医馆待得这段时日,还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大夫了?说吧,查出什么来了。”蔺毕冷冷笑一声,瞥了一眼这个挂名儿子,是个结巴也就算了,常年闷葫芦一个。

    除了一张好脸,与皇帝有点交情,哪哪看都是一无是处,不过好歹算是听话的,能用。不过,他不怎么管蔺甘雾,却并非不知他一直在做什么。

    自然,定然是新皇让他去接近栀子沫。

    蔺毕冷喝下一口热茶,轻轻摇了摇头。

    “鄄县,人士,与他爹,生活。皇上钦点,文状元,乃是,还恩情。”

    蔺甘雾知道自己得说些什么打消蔺毕冷的疑虑。

    蔺毕冷眯起眼睛,往蔺甘雾面上扫去。

    半晌。